文革前夕:刘少奇的二三事

1966年11月3日,在天安门广场上,毛主席亲自接见了红卫兵。在此场合,刘少奇与邓小平重逢,并进行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流。刘少奇关切地询问:“小平同志,近来可好?”邓小平回应道:“一切都好,没有问题。”刘少奇接着说:“那就好,多注意学习。”本篇内容仍旧节选自《王光美访谈录》,并略有裁剪。

王光美:那是在1965年11月下旬的一个日子,我正身处河北保定的土地上,投身于“四清”运动的火热之中。突然,我接到了少奇同志的卫士长李太和同志的电话,他焦急地说:“少奇同志发起了高烧,周总理已经下令,让我们通知您即刻返回。”

听闻此言,我脑中瞬间响起一声轰鸣。在我乡居之地,我最忧虑、最牵挂在心的便是少奇的健康。他年近七旬,体弱多病,加之工作繁重,且不擅自照顾自己,我时常忧虑他可能遭遇不测。如今连总理都为此事动容,可见这并非轻微之疾。接到这通电话,我心中急于归家,归心似箭。

返抵的次日,总理亲自拨通了电话,关切地询问了相关情况。在电话的最后,他严肃地叮嘱我:“只有当少奇同志的身体康复之后,你才可考虑离开。”

为了帮助少奇安心疗养,早日康复,我们特意将他安排至玉泉山休养。

不久前,我们在玉泉山稍作休憩,毛主席便传召少奇同志前往上海参加一场会议。外出奔波劳顿,不料又旧疾复发。会议结束后,我们重返北京,旋即再次踏上了前往玉泉山的路途。

于玉泉山休憩数日,少奇同志的身体渐有起色。1966年元旦过后,某日大雪纷飞,少奇同志命我召集子女及身边的工作人员,意欲与众人畅谈一番。彼时,少奇同志神情颇显感慨,宛若与众人推心置腹。他言道:“显然,余生已不多,务必加倍珍惜时光,多做些贡献。若马克思再赐予我十年光阴,我国定能实现真正的富强。”他深情地分享了自己所思所虑。结语时,他感慨地说:“届时,我国现代化建设将奠定坚实基础。我亦将完成党和人民赋予我的使命,得以安心瞑目。”

刘源(刘的儿子):那天,父亲曾言,若我体力与精力不再足以支撑,便会毫不犹豫地辞去领导之职。他提及许多美国总统卸任后投身教育界,成为教授或学者,并表示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。他说,我退居幕后之后,愿投身大学讲坛,将我的丰富经验传授给年轻学子。他提到,我可以教授林业知识,也可以教授历史。这些话,让我记忆深刻。他没有提及将来会教授政治或哲学,而是明确指出林业与历史。这出乎我的意料。

“文化大革命”初期,大约在1966年6月底,大哥允斌和姐姐爱琴从外地归来,父亲再次召集我们兄弟姐妹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。他首先谈到了反修防修、半工半读、干部劳动锻炼、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等内容。最后,他语重心长地对几位年长的孩子说,他已年迈,精力有限,未来岁月不多。他强调,即便他离世,党和政府会给予一定的抚恤,但你们不能依赖这些,而要自立更生。提到母亲,她的级别和工资都不高,你们这些较大的孩子有责任扶持母亲,照顾好弟弟妹妹。尤其是允斌,作为长子,你更要承担起照顾弟妹的重任。我们第一次听到父亲这样的话语,当时我感到十分惊讶,因为我从未想过这些事情。

“文革”爆发

1966年6月1日,《人民日报》刊登了社论《横扫一切牛鬼蛇神》,同日,全国范围内播放了北京大学聂元梓等人撰写的大字报《宋硕、陆平、彭珮云在文化大革命中的所作所为》。次日,《人民日报》刊登了该大字报全文,并使用了“北大七位同志一纸大字报揭露惊天阴谋——‘三家村’黑帮分子宋硕、陆平、彭珮云负隅顽抗,企图固守反动阵地”的醒目标题,并附上评论员文章《热烈欢呼北大的一张大字报》。这一举动在未预先通知当时在北京负责中央工作的政治局常委,包括少奇、恩来、小平等同志的情况下突然发生,他们对此事事先和事后均不知情。

这几篇文章一经报纸刊登,中央的正常领导工作顿时受到干扰,各级党委亦开始承受冲击。

少奇同志及其余中央领导同仁对此事缺乏充分的思想准备。6月3日,少奇同志紧急召集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,旨在听取北京市及相关方面的详细汇报,并探讨运动中涌现的问题。自此,中央常委汇报会几乎每日举行,并由少奇同志亲自主持。

此刻,经毛主席批准,工作组已顺利进驻北京大学及人民日报社。李雪峰同志被任命为北京市委第一书记,亦系毛主席首肯之结果。此后,各单位党委难以掌控局势,遂请求中央派员实地考察。刘少奇同志对此事极为审慎。中央政治局常委经过深思熟虑的扩大会议讨论,最终同意北京市委的提议,并陆续向北京的高校及中学派遣了工作组。

少奇同志曾多次向毛主席汇报运动进展,并诚挚邀请主席返回北京亲自指导运动,但始终未得到回应。数日之后,运动热度持续攀升,甚至有学校发生了不幸的致命事件。在少奇、恩来、小平同志的商议下,他们决定飞往杭州,向毛主席汇报情况,并当面恳切地请求主席返回京城。尽管如此,毛主席依然委托少奇同志负责中央工作以及运动的领导。

6月18日,北京大学校园内爆发了一场混乱的斗殴事件。紧接着,6月19日,清华大学校园内出现了公开煽动驱逐工作组的局面。

在彼时之际,少奇同志命我前往清华大学,以便观摩大字报并掌握运动的相关动态。于6月19日之夜,我抵达清华大学。当时,工作组组长叶林同志便提议,让我担任清华工作组之顾问。

6月21日,我荣幸地以清华大学工作组顾问的身份,踏入了校园,旨在深入了解学校的体育运动状况。

自此,秉承中央的指导精神,各学校的工作小组对运动的管理力度得到了显著增强。社会秩序与校园教学秩序亦逐渐步入正轨,呈现出向好发展的态势。

7月18日夜晚,毛主席圆满结束了对南方的巡视行程,重返北京。得知此事后,刘少奇同志立刻赶至丰泽园,意欲向主席汇报工作。然而,门卫却告知,主席正需休息,不便接待。尽管如此,丰泽园的门前却停放着数辆轿车,据此推测,陈伯达等人可能正于其中。

翌日,刘少奇同志于怀仁堂主持了中央常委例行的汇报会议。在会议中,陈伯达同志提议撤销工作组,却遭到了邓小平同志及其他多数与会同志的坚决反对。刘少奇同志综合了多数同志的观点,并向与会者们宣布,主席已经返回北京,此地的汇报会议应予终止,今后将直接向主席汇报。当晚,毛泽东主席在怀仁堂主持召开了政治局常委的扩大会议,以听取汇报。在此期间,主席并未提出撤销工作组的相关议题。

7月24日左右,毛主席主持了一场会议,针对少奇、小平同志所表现出的畏难情绪和压制民意的做法进行了批评。他进一步指出,清华大学工作组将一位高呼“支持党中央,抵制毛主席”的学生定性为反革命,这一做法是错误的。翌日,在一场小型会议上,主席明确表态,工作组的行为不当,应立即全部撤回。

1966年8月1日至12日,毛主席主持召开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。在全会期间的8月4日,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开了个小会,发了脾气,严厉批评少奇、小平同志。主席说:“说得轻一些,是方向性的问题,实际上是方向问题,是路线问题,是路线错误,违反马克思主义的。”还说:“新市委镇压学生群众,为什么不能反对!”当主席责问为什么怕群众时,少奇插话说:“革命几十年,死都不怕,还怕群众?”主席还批评少奇在北京专政,少奇说:“怎么能叫专政呢?派工作组是中央决定的。”少奇还说:“无非是下台,不怕下台,有五条不怕。”

8月12日,八届十一中全会依照毛主席的指示,对中央政治局常委进行了重新选举。尽管少奇同志依旧位列常委名单,但其排名却从第二位跌至第八位。而林彪同志则位居第二,显然是作为毛主席的接班人备受瞩目。

8月18日,天安门广场上举行了盛大的百万人集会,毛主席首次与红卫兵队伍亲切会面。是日,新闻报道中公之于众了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最新排列名单。追溯至八届十一中全会,当时的决议明确指出,此次选举结果不得予以传达或公开。然而,8月18日的这一公开举动,并未经过中央政治局或常委的预先讨论与审议。

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,并未对党中央副主席进行重新选举,然而自那时起,少奇、恩来、朱德、陈云四位同志的副主席身份便不再被提及,仅剩林彪一人担任此职。缺乏任何正式的程序与手续,原本由党的八大选举产生的少奇等四位同志的副主席职务,竟如此悄无声息地被剥夺。

8月18日大会后,红卫兵运动迅速掀起。我们家的几个孩子也参加了学校的红卫兵组织。有几次红卫兵组织抄家,有的孩子也跟去了,完了回家还兴致勃勃地讲,以为是参加了“革命行动”。有一天吃完饭,少奇把孩子们叫过来,拿出一本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》,说:“你们破‘四旧’,我不反对,但不能去抄家、打人。我是国家主席,必须对宪法负责。许多民主人士,跟我们党合作了几十年,是我们多年统战工作的重要成果,来之不易,不能让它毁于一旦。”他还说:“《宪法》是我主持通过的,我要对你们讲清楚,要对你们负责。”

王光美回忆道,1966年10月,中央工作会议如期召开。会上,刘少奇、邓小平两位同志分别进行了深刻检讨。毛泽东主席在审阅刘少奇同志的书面检讨后,给予了高度评价:“检讨内容基本上写得很好,态度严肃认真,尤其是后半部分更为出色。”然而,在中央文革小组下发刘少奇同志的检讨书时,却有意省略了主席的批示,并借此机会发动群众进行批判。

在10月的中央工作会议期间,刘少奇同志趁会议之余,特地拜访了毛主席,诚挚地表达了想要深入交流的愿望。少奇同志步出主席的居所时,不料发现江青与陈伯达竟在暗中窃听。

在这段时期,毛主席曾向少奇同志表达过类似的观点:我党历史上犯有路线错误者不乏其人,而纠正这些错误实属不易。他期望少奇同志能成为一位既犯过路线错误,又能成功改正的典范。

少奇同志起初便抱着一颗诚挚的心,严格遵循主席的指示行事。

我曾向少奇同志请教:您是如何提出那条错误路线的?少奇同志回应道:“这我并不清楚。在我的工作中,或许有偏离毛泽东思想的地方,但我本人并不抵触毛泽东思想。”

曾有一回,我对少奇说道:“请你辞去国家主席及其他职务,我和孩子们愿意承担起养活你的责任。”少奇回应道:“我已向中央提出过此事,总理指出有关人民代表大会的问题;此事不宜再提,以免给组织带来困扰。”

1966年11月3日,天安门广场上举行了一场毛主席接见红卫兵的盛大集会。在城楼上,毛主席亲自与刘少奇同志进行了一番亲切的交谈。从电视画面中,我们注意到毛主席长时间侧耳倾听,与之交谈的正是刘少奇。毛主席关切地询问了我和孩子们的情况。刘少奇同志回应了主席的问候,并向他表示:“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展开,我也打算深入群众,进行一番锻炼。”毛主席则关切地回应道:“你年纪已高,还是不要亲自下去为好。”

在天安门城楼之上,少奇同志与邓小平同志重逢。他关切地询问:“小平同志,您近来可好?”邓小平同志轻松地回应:“一切都好,无甚挂念。”少奇同志则宽慰道:“那就安心学习吧。”那时的两位党员,均在逆境中坚守职责,他们的胸怀宽广,心境明朗。谁料,这简短的对话竟成为了他们间的绝笔。

在遭遇种种无端的指责时,少奇同志曾深情地对我说及孩子们:“我曾屡次向你们阐述,对于一个人而言,最极致的幸福莫过于赢得人民的信赖。然而,今日,我愿补充一句,对于一个人来说,遭受人民的误解,那无疑是最大的痛苦所在!”

1967年1月13日的夜晚,毛主席派遣其秘书徐业夫同志至我宅,旨在邀请少奇同志前往人民大会堂进行一场会谈。相见之际,主席态度谦和,关切地询问了我及孩子们的近况。少奇同志随即向主席提出了两项请求:首先,他明确表示,此次路线错误之责应由他一人承担,以便释放广大干部,减轻党的损失;其次,他提出辞去所有职务,携妻子儿女返回延安或故乡务农,以尽早结束文化大革命,减少国家的损失。主席建议少奇同志阅读几本书籍。对于少奇同志的请求,主席并未直接回应。会谈结束后,主席亲自将少奇同志送至门口,并亲切地叮嘱他“保重身体,好好学习”。

在这段时间里,少奇同志曾向我言道:“主席对我的期望是有边界的,然而群众的力量一旦被激发,即便是主席也难以完全掌控。”他接着说道:“主席的非凡之处,不仅体现在关键时刻的英明决策,更在于他总能站在更高的视角,看得更远;尤为难得的是,当某些设想短期内难以实现时,他不会固执己见。”少奇同志对毛主席的敬爱之情,是真挚而深刻的,即便身处险恶的环境,他仍旧坚信与主席的深厚友谊。我内心更是迫切地期待着主席能够早日为我们发声。

某日,我目睹了中南海内张贴的大字报,其中对朱老总及陈云、小平等同志进行无端诽谤,言辞污秽不堪。归家后,我将所见告知了少奇同志,并感慨道:“我实在无法忍受。”随即拿起安眠药瓶,向少奇同志示意。他轻轻摇头,回应道:“不能轻易下结论。主席曾言,若罗长子非因自杀,事情或许不至于如此严重。”即便如此,少奇同志依然对主席深信不疑。

4月8日,中央传来消息,同意我前往清华大学进行审查。我和少奇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严峻的预兆。4月9日午膳时分,平平、源源、亭亭三个孩子回来报告,外界气氛异常紧张,纷纷传闻清华大学将举办一场30万人的大会,旨在次日对王光美进行批判。听闻此言,少奇情绪激动,语气强烈地表示:“错误由我来承担,为何不让我去进行检讨?工作组是中央派遣的,王光美并无责任,为何要让她为我承受这一切?”

我急忙回应:“我亲身参与了清华大学的运动,理应由我向群众进行自我审查。”少奇反驳道:“你只是执行者,决策并非你的职责所在。”“若要我承担相应的责任,我毫无异议,但必须由我自己改正错误。”“有人企图将我诬陷为反革命。我过去不是,现在不是,将来也绝不会成为反革命。”“去年八月起,我便不再插手中央事务,然而错误依旧持续。未来,群众之间的斗争可能愈发激烈,若不及时改正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责任不应再由我来承担。”

少奇同志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,已经做好了面对最恶劣情况的准备。他庄重地对我以及我的三个孩子立下了遗嘱。他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待我离世之后,你们需将我的骨灰撒入浩瀚的大海,仿效恩格斯之例。大海连通五大洋,我愿以这种方式见证全球共产主义的实现。请务必牢记,这便是我所留下的遗嘱。”

少奇以平静而亲切的目光注视着孩子们,坚定地表示:“请你们放心,我绝不会选择自杀,除非是被迫枪决或遭受残酷斗争。你们同样要坚强地活下去,融入群众之中,并在各种磨砺中不断成长。切记,我是无产者,你们也应当成为无产者。我是人民的儿子,你们也必须成为人民的好儿女,永远紧随党的步伐,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。”

少奇从未向孩子们透露过如此庄重而沉痛的话语,毕竟他们尚且年幼。

4月10日的拂晓时分,清华大学的造反派将我们的三个孩子作为人质,并借此机会对我进行了追捕。为了确保我的安全,周恩来总理特地派遣了一位秘书与我同行,并在当晚七点陪伴我一同返回中南海。

返家之后,我将批斗会上的情景向少奇同志细细道来。听闻众多老同志亦一同遭受批斗,少奇同志忧心忡忡,心头沉重,以至于晚饭时分,他几乎粒米未进。

7月18日的清晨,孩子们匆匆忙忙地跑来向我们报告,他们听闻今晚中南海将举行一场批斗少奇同志以及我的大会。我心中不禁预感,此次批斗恐怕并非寻常,极有可能成为我们生离死别的最后一刻。

“这倒像是等上花轿的架势。”在如此严峻的时刻,他依旧保持着坦荡与乐观。他那轻松的神情感染了我,我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。

片刻之后,造反派步入室内,他们高声下达指令,要求我先随他们同行。我迅速起身,少奇同志亦站起,伸出手与我紧紧相握。我们目光交汇,满是深切的关怀。此刻,少奇轻声对我言道:“幸而,历史乃是由人民所书写的。”

我离开不久,少奇亦随即被带走。事后得知,那次批斗乃是在毛主席、周总理均未在北京之际,由江青、陈伯达、康生三人一手策划。戚本禹则是负责具体执行的人选。

伴随着批斗的进行,专案组搜查了我家。批斗会落幕之后,我被带至后院,而少奇则被押送到前院。自那时起,我与少奇彻底丧失了自由,虽同处一地,却无法相见。在离别的那个时刻,少奇所说的“幸好历史是由人民书写的”,便成了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。

此书为读史工具书。

注释

所谓专案组,对所谓的“证人”施以逼供信,对谈话记录进行篡改加工,将“听说”“可能”“如果”等模糊词汇尽数剔除,随后通过伪造、捏造、无中生有,整理出所谓的材料,迫使“证人”抄写、签字、画押。最终,他们送往中央的71份证词中,几乎找不到一句真言。在指控刘少奇同志为叛徒、内奸、工贼的八份主证中,七份均来自辽宁。剩余的一份,则是在北京的孟用潜。专案组在辽宁大肆进行逼供信的同时,对孟用潜也施加了威逼。他们将和刘少奇一同被捕的孟用潜“隔离审查”,采取小型斗争会的形式,白天黑夜连续审讯了7天。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,孟用潜被迫按照专案人员的授意,说出了被捕叛变的话语。此后,孟用潜撰写了20封信件申诉翻供,揭露真相,但这些信件均被扣压。

“那是我们在取证过程中添加的。”周恩来总理愤怒地质问:“如此行为不可取。难道你们没有学习过历史唯物主义?”在周恩来总理外出会见外宾之际,相关人员迅速对问题进行篡改,并交由张春桥最终亲自修改定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