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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灯笼再亮时
同福客栈的门板在吱呀声里被推开,佟湘玉踮脚挂上红灯笼的刹那,飞檐上的积雪簌簌落下。十年未用的铜铃铛晃了晃,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 —— 正是当年被郭芙蓉的 “排山倒海” 吓得搬家的那窝。
李大嘴在灶台前忙得团团转,新砌的烟囱冒出第一缕青烟,混着红烧肉的香气飘出半条街。他举着锅铲冲门口喊:“掌柜的,当年欠我的月钱,是不是该用五花肉抵?” 柜台后传来算盘珠子的脆响,佟湘玉的陕西腔裹着笑:“先把你偷吃的三块肉算清楚!”
门槛上的凹痕还在,是当年老白练轻功时踩出来的。此刻他正蹲在门槛上擦靴子,看见熟客来就抛个媚眼:“客官里边请,十年陈酿刚开封。”
旧物件里的新故事
后院的老槐树抽出新芽,树下的石桌摆着七只粗瓷碗。碗沿的缺口还在,是当年众人抢最后一块月饼时磕的。点击碗沿就能触发支线:帮小贝找回埋在树根下的 “宝贝”—— 竟是十年前她宣称要传给徒弟的半块糖人。
墙上的镖旗褪色成浅黄,边角被老鼠咬了个洞。佟湘玉用红线补洞时,会念叨起当年追风镖局来送镖的热闹:“那时侯啊,老白吓得躲在柜台底下,还嘴硬说在练缩骨功。” 话音未落,屏幕角落就跳出老白翻白眼的表情包。
最妙的是账房的砚台,墨渍结了层硬壳。蘸水研磨时,会浮现吕秀才当年写《武林外传》时的模样:他对着油灯抓耳挠腮,郭芙蓉在旁捣乱,把墨汁抹在他鼻尖上。
江湖烟火里的新滋味
十八里铺的市集新增了 “百味摊”,李大嘴的红烧肉成了招牌。客人要是嫌咸,他就搬出娄知县当靠山:“我姑父吃了都说好!” 可转身就偷偷往菜里加半勺糖 —— 这是十年里练出的贴心。
深夜的屋顶能解锁 “赏月” 模式。选 “与老白对饮”,他会讲起当年和姬无命斗智的细节,讲到动情处拍着瓦片喊:“想当年我可是江湖第一神偷!” 选 “听佟掌柜讲往事”,她会数着星星算客栈的账,末了叹口气:“其实啊,你们才是最值钱的宝贝。”
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,客栈的灯笼还亮着。新住店的书生问:“这江湖十年,真有那么多故事?” 佟湘玉往他碗里添了勺热汤:“故事哪有完的时候?你看这烟火气,不就是新故事的开头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