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6年,一支10万人的军队扛着“革命”大旗北上,对面是70万军阀联军。这仗怎么打?小学生做数学题都知道:10万对70万,胜算约等于零。可历史偏偏开了个玩笑——不到两年,三大军阀垮了两个,北伐军从珠江一路打到长江,差点把中国地图重新描了一遍。今天咱们不聊“正义必胜”的鸡汤,就掰扯掰掰:一群地方杂牌军凑成的北伐军,凭啥能把北洋老油条们揍得找不着北?
北伐军刚出发时,连蒋介石自己心里都没底。吴佩孚的直系军阀控制着湖南湖北,孙传芳坐拥五省富庶之地,张作霖的奉系更是东北土皇帝。三大军阀嘴上互相骂娘,真要打北伐军,立马能穿一条裤子。可战场上的剧本却让人大跌眼镜:吴佩孚的“铁军”在汀泗桥被叶挺独立团打得哭爹喊娘,孙传芳的“五省联军”在江西被李宗仁的桂系包了饺子。最魔幻的是——北伐军士兵很多连鞋都穿不起,愣是光脚跑赢了军阀的汽车轮子。
翻开北伐军的花名册,活脱脱一锅“军阀大杂烩”。第五军军长李福林是广东土匪出身,第七军李宗仁带着广西狼兵,第八军唐生智的湘军上个月还在和北伐军对砍。可偏偏这群“乌合之众”爆发出惊人战斗力:桂系李明瑞带着敢死队夜袭贺胜桥,程潜的第六军愣是用血肉之躯扛住了孙传芳的炮火。老百姓更实在,看见北伐军就送饭送鞋——不是因为他们多爱革命,实在是军阀的苛捐杂税把人逼疯了。
眼看北伐军要横扫全国,南京和武汉却突然闹分家。汪精卫骂蒋介石独裁,蒋介石怼汪精卫通共,两边差点自己先打起来。军阀们趁机喘了口气:张作霖在北平乐得拍大腿,孙传芳残部偷偷渡江反扑。最惨的是前线士兵——昨天还在喊“打倒军阀”,今天发现自家司令们比军阀还能窝里斗。
就在所有人以为北伐要黄时,蒋介石突然祭出神操作:一边娶宋美龄搞定江浙财阀,一边收买冯玉祥阎锡山当打手。1928年二次北伐,奉系军阀看着四路大军压境直接懵了——北伐军居然连山西土老帽阎锡山的醋坛子兵都拉来了!张作霖连夜逃回东北,结果被日本人炸死在皇姑屯。这剧情反转得,连上海滩最会编故事的报馆主编都直呼内行。
北伐军刚进北京城,新问题就来了:冯玉祥要地盘,阎锡山要军费,桂系李宗仁翻脸比翻书还快。更绝的是蒋介石——他给军阀们封了一堆“集团军总司令”头衔,转头就派黄埔系去架空他们。表面上看中国统一了,暗地里老蒋的算盘打得比北伐时的炮声还响:用军阀打军阀,再用黄埔系收拾军阀。
现在教科书说北伐是“人民战争的胜利”,可看看部队构成:前军阀、地方武装、甚至收编的土匪。说好的“革命理想”呢?其实道理很简单:当70万军阀军队里,一半士兵是被抓壮丁的农民,三分之一军饷进了长官腰包,剩下的人琢磨着怎么投降升官——这样的军队,人再多也就是个纸老虎。倒是北伐军这帮“杂牌军”,为了抢地盘个个拼命。果然应了那句老话: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想当官的最怕不要命的。
都说北伐是“以少胜多”的奇迹,可要是没有军阀内讧、没有苏联枪炮、没有日本人在东北捣乱,光靠那十万双草鞋真能踏平中国?更魔幻的是:当年喊着“打倒军阀”的北伐英雄们,后来怎么自己都活成了军阀模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