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洲这片曾经引领世界的高地，如今正陷入一场悄然无声却危机四伏的“人口海啸”。生得少、老得快、养不起，这三座大山压得各国只剩喘气的份儿，而数据更是像一记重锤敲在人们心上——欧盟的生育率只有1.46，离世代更替的“及格线”2.1差得不是一点半点。更扎心的是，近四成年轻人都对生娃这事儿彻底say no，看起来欧洲既没乐队没孩子，“Titanic”模式启动，船正在慢慢往下沉。

说起跌得厉害，不光是2019年的欧洲股市，还有2023年的欧盟新生婴儿数量——仅366.5万人，创下自1961年以来的最低谷，比前一年少了整整5.5%。其中南欧国家尤为惨烈：西班牙的生育率只有1.19，意大利1.24，葡萄牙1.28，要是生孩子能拿高薪，这三国怕是早就宣布“破产清算”了。就连一向被高福利加持的法国，也只勉强维持在1.7，还没摸到那根安全线。

悲伤的过去更衬出现在的滑坡速度。欧洲上一次像模像样地迎接新生儿高潮还得追溯到上世纪60年代，每年能冒出近700万名小豆丁，如今呢？掉头直插向谷底，有专家预测照这样的趋势下去，到2100年，欧洲的人口将直接蒸发掉1.17亿，大致相当于德国、奥地利、瑞士和丹麦四国一键“隐身”。可与此同时，那些曾经活跃的“婴儿潮”一代正渐渐变成“白发潮”。今天的欧盟社会，65岁以上人口占比已经突破20%，他们步入了“超高龄社会”，而这还不算完，预计到2050年，这个比例直逼29.4%。未来，你打个车，三辆里有一辆可能是位铁打的“大爷司机”，想想看，这画风多魔幻？

养老金的噩梦也在逼近。法国财政审计院吓人地预测：到2050年法国的养老金缺口可能突破千亿欧元，单单这一山压下来，各国政府小金库怕是要直接掏空。而年轻人也不好过，如今的抚养比是2比1，也就是说两个上班族养一个退休老人，而到了2050年，这个比例可能滑到1.5比1。老板为了让你多打工可能都不用画饼了，上班第一天他直接告诉你，“小心点儿，这活儿不光是为了自己，还是为了大爷大妈们的晚年。”

对许多欧洲年轻人而言，生娃的账单更像“养个小债主”。在德国，养一个孩子到成年平均得花18万欧元，这还不算学费、早教、甚至保姆费等额外开支。房价这杯毒酒更是让人从头苦到尾，柏林的房价涨了70%，葡萄牙的里斯本直接翻倍，很多年轻人不光买不起房，连租房都觉得快要透支。而本该提升生活质量的职场，反倒成为了增压器，短期合同满天飞，稳定工作比中彩票还难。如果现代年轻人有天蝎座那种敏锐与清醒的眼光，他们大概早就在心底感叹：“抱歉，生个娃我可不配。”

看看欧洲政府为了稳住军心，简直是拼了命在往生育率上砸钱。德国提供14个月的带薪育儿假，波兰每个娃都送500美元，匈牙利更壕，生4个直接终身免税，外加住房补贴、免费试管助孕，看上去满分诱人，但换来的结果依然清冷。数据清清楚楚地写着：没用，匈牙利也超不过1.5，波兰甚至继续掉。

有人可能会想，欧盟有统一的经济联盟和劳动力流动体系，比如东欧的劳工补后西欧的漏洞，移民是不是救命稻草？在2022年，欧盟的确因250万净移民稍微喘了口气，但这步棋远不是万金油。移民一来数量达不到缓解生育率缺口的 “及格线”，二来融入社会障碍重重，极右翼势力动不动翻桌，政策巨轮也很难再往前推。

这情景多少让人联想起了日本。从泡沫时代的繁花似锦到经济迷雾中航行的“失落三十年”，日本早早给全世界上了一课：生育率跌到1.57后，经济逐渐停滞，养老金压力山大，年轻人被压弯了腰，结果呢？社会最终变得僵化、失去活力。而欧洲现在走的道路竟然与此模版得惊人吻合。

然而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说欧洲必然悲剧，它至少还有移民优势、联盟协作、多元文化三张底牌没完全打烂，不过话说回来，这些零碎举措更像是“补丁”，系统性的改革至今无人敢碰。职场是否能摆脱“生孩必失业”的标签？房地产市场能否稍稍松手不榨干年轻人？代际对立的养老金议题能否实质性破局？这些深水障碍要拿出多大政治勇气去突破，年轻人究竟看见多少希望，才能愿意再度扎根留下？

历史不会简单重复，却总是押韵。眼下，欧洲好比一艘还未全沉的船，但如果对问题的漠视成为常态，“欧洲现在，日本明天”，这样的悲鸣怕就会在世纪末回响。叉路口就在眼前，方向却仍需抉择。